13.（上） (第1/1页)

    13.

    这天上午，方禕华明白自己遭遇了真正的危机。

    重蹈覆辙。

    四个字，准确的形容她的心情。

    後来，跟齐玥一起来到事务所後，方禕华冷着脸，佯装盯着电脑萤幕，内心千头万绪。

    「我怎麽又……」好感这种东西骗不了人，方禕华也早已不是察觉了还能Ga0不清楚的青涩年纪。

    「想想我跟孙庭也分开了几个月，分手前吵得很凶，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我现在的确b较脆弱……」法庭上，为了了解对手的心理状态，念些心理学是有帮助的。

    手按住脸，方禕华试着冷静分析的同时，觉得更烦闷的事情是，齐玥这明摆着跟她之间没可能的「新对象」，现在已经正式变成会跟她朝夕相处的「新助理」。

    还是她自己问人家，请人家留下来跟她一起工作的。

    「她之前对我没兴趣就算了。」

    生无可恋，方禕华目光飘向远方，「现在还有男朋友。」

    「太难了，我的人生真的太难了。」碎念之间，盯着萤幕上这件已经打到最高法院的案子，案情复杂，方禕华倒显得镇定。

    大概，是如果问她，她可能会觉得此刻她的感情路更曲折、更崎岖所致。

    这时齐玥传了邮件给她，提醒她半个小时後有会议。

    方禕华睇着齐玥的讯息，心头热了些的同时，她看向了桌边的镜子。

    整理了下表情，她穿上西装外套，露出平时面对客户的谨慎严肃。

    「嗯，这样就行了。」

    对着镜子安抚自己，方禕华清澈目光颤了颤，镇定下来。「我可以的。」

    ----

    齐玥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因为密切传来的讯息。

    讯息来源，倒不是她的情人。从小时候开始便是这样，并不是特别漂亮，但身边总有着追求者，其中不乏Si缠烂打的对象，可齐玥总是能淡定以对。

    曾经有朋友问过她，「thia，虽然对方最後知难而退了……可我看你处理的都很冷静，你不会生气吗？」

    几次几回，齐玥才意识到自己的耐X。

    後来，她又观察了自己的生活一阵子，她才发现，她能如此，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她身边，有个很能「培养」她「耐X」的人。

    就是她的弟弟，齐耘。

    「姐，你今天吃早餐了吗？」三十分钟前第一封讯息。

    齐玥回传「吃了」之後。

    接下来……不到三十秒，对，或者连十秒都不到，又传来的第二封讯息。

    「吃什麽？」

    「跟谁吃？」

    「吃得够营养吗？」接下来就是诸如此类的无限循环。

    齐耘从小到大，b她更细腻、更敏感，在学校里的好朋友基本都是nV生，男生Ai笑他Ai欺负他，小时候高年级的齐玥帮他赶跑不少欺负他的同学。

    齐玥上了大学之後离了家，齐耘就孤单一个人，还好遇上了另一个可以保护他的人，便是方禕华。

    她对方禕华有好感吗？

    如果问齐玥，她会说有的，方禕华是个有如yAn光般明亮的人，善良有礼，还保护了她的弟弟。

    但那样的好感，如果要化作Ai情……

    齐玥没有仔细想过自己的X向，她不觉得那是一个问题，但高中的时候，察觉方禕华对她的好感时，那时齐玥的确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後来她去了加拿大，认识了这些年的另一半，这件事便尘封在她的心里，直到和方禕华重逢，她才想了起来。

    「Sunny一定有照顾好你对吧……你听我说，她这人很乾脆也很善良，你不用担心她对你有什麽非分之想，她就是一个想法，义气而已。」

    「她如果要帮你，你就让她帮你。」

    「有她在你身边，我才放心，不然我……」齐耘的讯息不断。

    眼看要开会，齐玥关上齐耘的讯息。

    想想她刚回到台湾的前三天，齐耘每封讯息过来，传的基本都是：「如果不是齐玥不愿意，他现在就从加拿大飞过来」等等。

    收拾好开会要用的东西，齐玥轻轻的叹了口气。「你都要结婚了，就该好好留在加拿大。」

    把写好的讯息敲进萤幕里，传给了齐耘，她看了眼办公室，方禕华也在收拾东西。

    等她一起去吧。齐玥想。

    想着，她不自觉看了眼桌上的热N茶，想到她俩今天一起来事务所时，吃了早餐，方禕华看她吃得少，另外帮她点了一杯，还是全糖，让她外带。

    「我们的工作很忙碌，不吃东西也得喝点东西，不然会撑不下去。」那时方禕华说。

    齐玥今天忙到一半便觉得饥饿疲累，是靠这杯N茶撑过一上午，明白了方禕华说的意思。

    她这心思正落，却看方禕华匆匆从办公室走出，淡望了她眼，神sE不b平常。

    过去见到她总是明亮的一双眼，这会，显得冷清淡然，轻而易举会露出笑容的嘴角，也变得严肃谨慎。

    是因为在工作吗？看到方禕华现在的样子，齐玥怔了下，有点不习惯。

    「thia。」

    「嗯。」

    「我Send了份简报档给你，你确认一下排版，确认好再来会议室找我。」

    不带一丝情感的语气，完全冷漠的语调。

    齐玥轻应了声，在讶异方禕华忽然的改变同时，她的情绪很快平静下来。

    助理的座位区是在律师的办公室外头，这样助理们间的交流非常容易，昨天她才听几个助理说，方禕华在所内的有一个绰号叫做「战神」。

    据说是上了法庭，尤其是离婚案件有关的法庭，就会变得冷面无情，才有了这个封号。

    当时齐玥听了还觉得难以想像，毕竟方禕华在她心里是个如此明亮的人，她难以想像她冷面无情的样子。

    现在看起来，她倒是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