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子血 (第2/8页)

楚的……”

    “闭嘴吧……信不信我随便调教上来一个粗使丫头，都比你这老婆子来得强一些。”

    像阮嬷嬷这般不知轻重的，我对她没有一丝丝耐性。

    “夫人……“

    阮嬷嬷两颗眼珠子瞪得犹如铜铃，她的心脏扑通扑通剧烈狂跳。

    说罢，我将目光聚拢向老夫人，清风云淡道，“母亲，也不必太惊讶，我的要求合情合理合法。”

    “你遣散了谁，也不能遣散她，她打小就跟着我，我待她如亲生姐妹一般。”

    老夫人面上一僵，牙口颤抖着。

    若论起口牙锋利，老夫人如何及得上她我，“母亲与儿媳想到一处去，既舍不得遣散阮嬷嬷，那就只得遣散慈康堂的粗使丫头了。”

    此间我丝毫不退让，她眸光铮铮凝视着老夫人。

    这一瞬间，老夫人感觉自己被我的眼睛生生洞穿了一般，无所遁形。

    “既是如此，儿媳就开始安排了……”

    我扔下一句冷话，她指使贴身丫鬟知云开始集结慈康堂内的一众粗使丫头，开始做遣散工作。

    饶是老夫人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感知儿媳的雷厉风行。

    少倾，四五个粗使丫头被第一时间遣散出去。

    我极是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我看着慈康堂地板上，除了一千九百九十块青石砖之外，堂上就剩下老夫人和阮嬷嬷两个人报团取暖，如斯孤寂凄惨一幕，她便忍不住想笑了。

    老夫人面色愈发难看，声音几乎都在颤抖，“我！好啊！你这个掌家主母当的好极了！”

    “母亲不满意？儿媳也是为侯府日后生计着想，再这般坐吃山空，别说遣散粗使丫鬟了，就连阮嬷嬷，到时候也是要遣散出去的！如今留着阮嬷嬷，母亲该知足了！”

    我嘴角轻轻撇了撇，勾扯一丝难以言喻的嘲讽。

    真是笑话，她这个婆婆永远不知足，时至今日，还想着她用嫁妆银钱贴补侯府家用。

    呵，真是异想天开！我心底冷笑。

    留在侯府的我肯定有她的目的，她定然要把侯府搞得天翻地覆，这才罢休。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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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也不知自己这是被气到第几遍，她老人家眉心紧紧蹙着，苍白眉眼显得更老了一圈。

    不管老夫人心中如何所想，我做起事来，更是充斥着一丝冷绝，“不仅仅是慈康堂，侯府各院都要节流，包括观雨院，粗使丫鬟一律遣散。”

    “可琬容不是身怀有孕么？那怀的可是陆家血脉啊……”

    老夫人想要早点抱到孙子，若是沈琬容生产下来是个男丁，一定会给陆家传宗接代。

    涉及到子嗣血脉，老夫人怎能不心焦。

    “孕妇也没有特权，母亲休怪儿媳心狠，实在是侯府预算有限，难以为继……”

    抬眸看了看此间的老夫人，我冷着一张俏脸，她将账本甩给了阮嬷嬷。

    由阮嬷嬷呈上去，再由老夫人亲手翻阅一番，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什么？库房银钱所剩无几，竟支持不了侯府三个月的生计……”

    “不然呢……母亲啊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价格……”

    此间，我面色更寒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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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老夫人没有想过么？

    他们侯府空有着一副素日空架子，自我嫁进来后，都是我出钱贴补，关键是这些侯府白眼狼们，没一个念叨我的好。

    既然如此，我开始摆烂。

    “琬宁，当初你是爱重霄儿的，才想方设法嫁进陆家，怎么说，你也是跟霄儿是恩爱的结发夫妻，怎么就不能像以往那样拿出自己的梯己来贴补呢？”

    坐在太师椅上的老夫人大有一副笃定之色。

    “是谁给母亲的底气，让侯爷上下花儿媳的嫁妆，花得那样心安理得的。嫁妆是儿媳自己的私物。我愿意拿出来，那是情分，我若不愿意，那是本份，这点道理，母亲笔法我年长许多，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当下我是取笑老夫人厚颜无耻，这已经很明显的了。

    然而，我绝不会给老夫人争辩的机会，“后面的好听话，母亲不必让我多说吧！”

    老夫人完全失去一切耐性，她狠狠甩了甩袖子，目光仓皇极了，流漏出一丝丝的恐惧之色，“什么本份情分，你嫁到我们陆家，你的嫁妆就是我们的！用一点也并不稀奇！”

    “母亲！这外头人会说你厚颜无耻，并不是儿媳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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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对方这么不要脸，我也完全不给老夫人颜面。

    我愀然，“儿媳此前早已对侯爷明言，这脸面是靠自己挣的，不是靠旁人给的！”

    “你说我没有脸？”

    怒急攻心的老夫人额头上青筋爆裂开来。

    “老太太息怒。”

    敢怒不敢言的阮嬷嬷赶紧给老夫人拍背顺气。

    “这可是母亲自个儿承认，可不是儿媳说的。”

    冷冷一笑的我，她看着老夫人一步步渐渐进入自己的自证陷阱，她心里头笑惨了。

    你这个贱人，我叫沈朔给你一纸休书！

    心痛的老夫人好想说出心口这句话，可她就是说不出口，她完全没有任何底气去说，儿子沈朔一直告诫自己，这些日子一定要多让些我，让她舒心一些，好把带到长公主府的嫁妆重新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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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

    老夫人发觉自己有些忍耐不下去了。

    以往侯府吃穿用度紧张，老夫人也能忍得下去，那毕竟是我还没有嫁入侯府，老夫人都习惯了。

    可有道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吃惯山珍海味的老夫人一时之间失去这些，她头疼无比。

    “我，我好歹你的婆母长辈，你怎么这般忤逆不孝？”

    拄着龙头拐杖，老夫人在青石砖上狠狠敲击几十下。

    “母亲轻点敲，这青石砖块价值千金，若是夫君对我再不好，少不得，我可要连着一块儿带走。母亲是不心疼这些银钱，可我心疼，这一千九百九十块，块块是我自己的梯己。”

    眼下我并没有直面回答老夫人忤逆不孝与否的问题，这回不回答，都是一条自证之死路。

    两世为人，我还算的上是人间清醒。

    “你……你好狠的心啊……果然人家说最毒妇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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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得老夫人手指不停抽搐。

    “母亲也是妇人，竟然这般说自己么？”

    我这话怼得老夫人心头更是深深一窒。

    “说，说，说，你还想说什么，一块说清楚了！”

    咬着脆弱的牙口，老夫人心沉如冰。

    “要儿媳说么，侯爷宠妾灭妻，让贱妾先得身孕，让我沦为京城笑柄，母亲算计儿媳嫁妆，这般待儿媳，母亲是以为儿媳想要继续留在侯府？”

    嗤之以鼻的我，若不是因为想要调查沈朔通敌淮南国的罪证，这个破侯府，我多呆半日都想吐！

    见老夫人无言，我继续走近几步，清脆的声音落地可闻，“母亲和夫君这般作践我，还想一言休矣，这天底下恐怕没有这般便宜之事。”

    没等我话音刚落，一道沉稳持重的男声从院门处传来。

    我知道，是沈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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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夫人。你这不是叫母亲为难，有什么，你冲我来。”

    沈朔踱步而来，他面色阴沉如水，双手负于背，他脸颊微微起了一丝丝不太明显的薄怒。

    当然，我还是看在眼底，这沈朔是生气了，是了，他如此至孝，当看不得自己这般态度与他母亲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