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小姐的期许 (第2/5页)

然後，她冲着露珀灿笑。「还要做什麽吗？」

    「快走吧，不要再来打扰我。」

    「好的。抱歉给您造成麻烦了！」nV孩深深一鞠躬，随後又急冲冲地要往屋外跑去。

    露珀看着她稚nEnG的笔迹，写下资讯

    2012年，一月二十号，晚上七点半。安德鲁家族的韦斯城堡内。

    「等一等。」

    「啊——是？」少nV驻足在门口，外面的雨势不小，她并无带伞。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啊！不好意思！」又是一个欠身鞠躬，大概是作为佣人被教育出来的礼节。「我叫做阿特娜?梅茉利。」

    「阿特娜?梅茉利……是吗？」露珀轻蔑地笑笑，从柜台里站起身来。「你就等待我的消息吧。」

    「谢谢你！奥斯nV士！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送走了烦人家伙。露珀起身走进橱柜间翻找，将那早已被自己深埋在仓库底层的箱子又挖了出来。

    拆开封装，那颗玻璃与金属嵌合铸成的小巧圆球，正安稳躺卧其中，没有生命。

    她铁着脸孔，冒险似的，指尖戳点世界仪的金属外框，轻轻将她拿起。

    如果说，她所处的时间线路是一个回圈。

    那应该不只代表着永生。

    她的时间，可以缩小成停滞不前的一点，也可以拉长成无限延伸的圆环。

    五年、十年、二十年……

    与现在都是同一时刻。

    时间并不能约束她，因为她就是时间的化身。

    与猜测无异，世界仪的中心转轴，像是要回应自己这份念想，又照耀出妖JiNg诡谲的黯淡蓝光。

    「好人……呵。」露珀尖着嗓子，暧昧不明地莞尔。「就让我来告诉你，这个世界有多麽残酷。」

    狠戾的眼神，瞪视到一旁的蟒蛇手枪。将时间调整为字条上记载的数据，毫无持疑地压下世界仪按纽。

    韦斯城堡内，经过时间踏查，露珀终於明白为什麽阿特娜要执着於拯救自己的朋友。整件事的起因，是因为阿特娜耐不住饥饿，偷吃了早先准备好的食材。害得後来管理厨房的佣人受到问责，以偷窃罪刑砍去她的右手。

    是她害了朋友失去了一条手臂。

    所以她拚上X命也要缠住自己帮忙。

    「真无聊。」

    她穿梭在韦斯城堡地下室的Y暗牢房内，找到那名被错怪的独臂囚犯，朝她头部毫不留情地送去一枪爆裂，随即回程。

    血r0U喷溅的手感并不能舒缓x中那份不快，模糊而又凄厉的惨叫，总是让露珀回忆起那晚的梦魇。

    她将左手压着x口，触m0着衣料底下刻在心房右侧的弹孔。

    心脏正透过剧烈地跳动，控诉着那些巴迪纳莉曾经对她造成的伤害。

    手枪握紧，她再次回到韦斯城堡内，找到阿特娜一个人待在厨房里的时间，拉上枪膛。

    喀喀——

    她本可以一枪将阿特娜击毙，实现让她以生命付出代价的承诺。

    S击关头，却有憎恨蒙盖住她的双眼。

    凭什麽？

    凭什麽她可以一Si了之，自己却要在这里背负罪孽？

    露珀缓慢放下了枪口，JiNg明的脑袋错接回路，将过往而成的人事时地物复杂重叠。

    有多少次，自己也是想着一Si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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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花了多少心血，做了多少努力，付出多少代价，就为了与自己的命运对抗。

    到最後换来的成果，还不如最开始在「世界」面前自杀轻松。

    可笑。

    Si亡并不足以让她T认到世界的残酷。

    没有残酷，就不会获得成长。

    要让她感受到与自己同样的痛苦。

    那是露珀最後得到的结论。

    她不断按压着世界仪的钮键，开始一天又一天地跟踪阿特娜的生活。

    原先，阿特娜出生在瑞士的农庄内，虽然贫困，但是生活还能自给自足。

    而後，露珀便在农地里浇灌化学废料，令那块土地连作物都生长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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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阿特娜的父母为求她的将来，将她送入了安德鲁家族底下学习成长。

    而後，露珀便伪装成仲介商人，将她送往英国最为臭名昭着的洛伊德家族。

    原先，阿特娜受尽父母宠Ai，家庭温暖，亲昵和谐。

    而後，露珀便提着手枪，将那些虚伪的温暖全部肃杀殆尽。

    原先，在安德鲁家族内，阿特娜因为自己犯了错误，害得朋友失去一只手臂。

    而後，在洛伊德家族内，阿特娜便因为自己的错误，让自己的朋友被强酸侵蚀得不rEn形。

    「不够……远远不够……」

    无论怎麽修改，看着阿特娜如何凄惨模样，都不能缓解露珀心头不满。仇恨的源头，是对巴迪纳莉的深恶痛绝。阿特娜充其量，只能是她宣泄不满的工具。

    「……巴迪纳莉！」

    如果说，时间的规则存在，是为了防止世界被胡乱瞎Ga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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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作非为，就是她抗命的方式！

    露珀顺着时间攀爬，接续走到阿特娜五年後的未来。

    谣言、nVe待、X侵、凶杀、逃命。

    各种露珀能想到的最恶毒的手段，她全都尝试了一遍。

    她要让她流落街头。

    她要让她无处安身。

    她要让她，再无法崭露笑容出来。

    她要让她，认清人生的一切都是虚伪荒谬。

    她要让她，感受着与自己相同的痛苦！

    她要让她，承受着与自己相同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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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便是她妄图修改时间的代价！

    「哼哼呵——呵呵哈哈！」

    此时的露珀，是连时间都无法管控住的混乱凶神。

    旅途的终点，她看着阿特娜受人追缉，倒卧暴风雪中的无名路边。

    地上可能有血，有怨念，有冤魂。不管有什麽，露珀从来没注意过。

    她只是拿出菸斗，放入凝香，按下时间旅行的回程。

    那一抹轻散橘气，甚至都没有留存在雪夜当中。

    回到诊间的室内，她悠长地吐了一口气。

    长时间使用世界仪的负担，并不是普通人足以支撑的。她用了半个小时，将阿特娜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