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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帐暖  (第1/1页)
    也许连陈平自己都不会知道,他和文徽之是有过肌肤相亲的。    那夜柳梢头,明月惊鹊起。    一席青衫的文徽之迎来了他阔别已久的恩人——陈平。    彼时,他们一个天南一个地北。各自青云直上,连见一面都是奢侈。    可陈平就那样来了,在这样一个良夜里。    桃花迷人眼,果真没错。    陈平脸上因醉酒晕上的潮红,连最娇艳的桃花见了都要自叹弗如。更别提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胸膛了。    从嘴角流下的琼浆顺着并不巍峨的山形缓缓流淌,深入幽暗不可见之处,淌出了一汪春水。    文徽之就那样注视了良久,久到连身子都有几分发木,他才用轻柔的嗓音徐徐呼唤着:“陈平,陈平?”    “喝醉了啊,感染风寒就不好了”,他探出了那双蠢蠢欲动的手,将陈平有些敞开的领口微微聚拢。可手却仿佛被吸附在上面一样,久久不曾挪开。    他的指尖在颤抖,素来清正的眼睛闭了又闭。    他知道这样是不对的,简直是大错特错,可。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温热的躯体在他内心天人交战的时候早已被他的双臂自觉的拢在了怀里。    他有些哭笑不得,但却放不开这具并不娇软的身躯。    旁人都笑话他坐怀不乱,无数佳人自荐枕席,投怀送抱他都一一回绝,半分不为所动,像根木头。他却只有苦笑着,不能解释分毫。    他哪里是坐怀不乱,只是在怀里的不是他肖想的那个人罢了。    当他真的将他抱在怀里,他才知道什么理智,什么清正,都可以抛之脑后。    他一个眼神,不,他什么都不用做,自己就会丢盔卸甲,一败涂地。    但他终于没有再做什么,只是抱着他,珍惜这拥着他的片刻永恒。比起一时欢愉,他更想长久陪伴,哪怕只是以一个挚友的身份。    他也许是个懦夫,终究不能接受陈平醒来后看向他的痛恨的目光。    那一定比死更痛。    可变故来的猝不及防。    许是被抱的不舒服,陈平在怀里不不安分的扭动了几下,更是攀上了文徽之的脖颈,灼热的呼吸喷薄在他脸上,下一瞬,满含酒气的唇舌就那样闯入了他由于惊讶而微张的唇齿,攻城掠池,仿若要将这只小雏鸡吞吃入腹。    文徽之被吻的脸部涨红,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可他的双手却松松的搭在陈平腰胯处,不舍得推开。    陈平凶蛮的吻了一会,发现“陛下”今天似乎性质不高,就识趣的停下了。    手虚虚的抵着“陛下”的胸膛,用最轻柔的嗓音请求道:“陛下,今晚可以轻一点吗?我真的受不住了。”    霎时,文徽之的脸色煞白一片,整个人从云端一下被踩在了泥坑里。    他想,原来还有比被陈平仇恨的目光千刀万剐的凌迟更痛的事。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他待他的那点特别远不过是自己臆想出来的,自己不过是这万千被恩泽的人之一罢了。    自己这样一无所有的人怎么能和那高高在上的君主相提并论呢?    也是,陛下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比天上的仙子还要美上三分。    陈平日夜与这样的绝色相处,又怎会看上自己这般青寡小菜呢?    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滑过自己的脸庞,一滴一滴在草席上炸出水花。    陈平也慌了,不过是看“陛下”今天好说话,似乎没那折腾他的意思,让“陛下”轻一点,没想到这他都不肯,竟然破天荒的哭了。    没办法,只好用那一招了。    他习惯性的褪下了自己的衣物,身上青白红紫的咬痕掐痕密布,可他全然不在意,径直打开了健壮的大腿,一手揉着不知何时挺立的奶子,一手从糜烂的xue口插了进去,嘴上也不停歇:“好痒,求陛下快点插进来吧。”    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有无数银丝飞溅而出,在文徽之脸上留下腥臊湿痕。    文徽之已然呆住了。但不过瞬息,他便褪了衣裳,覆了上去。    他从来不知被吸附的快感竟是如此令人沉醉。但又随即自嘲道,他原也是这般轻贱的,这一切,不过是借了陛下的光罢了。终究是梦一场。    被压在身下狠狠鞭挞的陈平,在意识混沌之余,仍下意识的去找寻帝王那双多情的眼睛,企图从中去找寻另一个人的影子。    他被干的双腿止不住痉挛着,眼睛却离不开了。    他突然发觉,陛下今夜的眉眼越发像那清正的人了。    想来,那人如若染上情欲,也是这般明媚动人吧。    为这又多了的几分相似,他更加卖力的迎合着,从前从不肯卖力的呻吟卖春,此刻却不要钱的肆意挥洒着。    yin词浪语,不知停歇。    果不其然,身上人弄得更重了,想来也是开心的吧?    他迷迷糊糊的,终是力竭,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自家的卧房。浑身酸痛不已,但他早已习以为常,只当是陛下之前弄得太狠了,并未在意。    进来侍奉的小厮说他昨夜醉酒,是文大人将他送回来的。    文大人担心他受了风寒,特地让自己熬了这驱寒的药,并配了些蜜饯。嘱咐他一定要服下。    他听了,宿醉醒来胀痛的脑子也有了半刻清明。心里甜滋滋的。    一边故作豪气的训斥着:“堂堂男子汉喝个药,吃什么蜜饯。”    一边却把小厮赶了出去。    连药都还没动,便迫不及待的把蜜饯都拢在手掌心,一个一个往嘴里塞。    “嗯,你别说,这蜜饯是挺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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