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野帐初曦 (第1/3页)

    初夏时节，王府以北四十里，玉山脚下温泉山庄，晨雾氤氲。

    沈苒立於溪边，身着轻罗便装，裙摆随风微扬，指尖拈着一枝野花，姿态悠闲。

    远处是王府临时搭建的帐幕，依山而紮，三顶帐，一为容晏疗养之所，一为沈苒所居，最後一顶则由阿礼负责看守随行事务。

    山林静谧，只有风拂松叶之声与偶尔鸟鸣。

    沈苒回眸，看见不远处的阿礼正低头整理她的外衣与沐浴所需。

    「水热了吗？」她问。

    「我刚试过，泉水已足温。」阿礼轻声回应，将一条薄浴巾叠好放於石边。

    她点点头，忽又侧耳一听，眉梢一挑：「那边动静怎麽样？」

    阿礼神sE微顿，压低声音：「世子仍在昏睡，今晨醒过一次，又咳了几声，吩咐人退下後便不再作声。」

    「倔得很。」她冷笑一声，「真病，倒不会忍成这样。」

    说罢，她解开发钗与腰带，任罗裳滑落於石上，身形没入氤氲泉雾之中。

    阿礼垂眼站在不远处，双颊微红，却未转身离去，只静静地守着，似等她一句召唤。

    水波轻荡，朦胧中，可见她白膝探出水面，Sh发贴颈，红唇微启，恍若山鬼入梦。

    「过来。」她忽然开口。

    阿礼一惊，抬眸看她。

    「不是让你陪着我洗，而是让你——把人叫过来。」

    「叫……世子？」

    「嗯。他不是想躲着吗？今儿个让他看看，这山野无人处，我怎麽养人。」

    阿礼脸sE微变，却只低低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不多时，容晏被唤来时，神sE仍倦，眉心有怒：「这般早叫我，是又想整我什麽？」

    但当他撩开帐边薄纱，望见泉中nV子时，整个人怔在原地。

    沈苒靠坐水石之上，半身没入温泉，水面之下白滑曲线若隐若现。

    「这是……怎麽回事？」

    她并不避他，只侧过头来，缓缓一笑：「病好了？那就进来罢。」

    容晏站在泉边，一时进退不得，眉心微蹙，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沈苒Sh润白皙的锁骨上，再往下，是被泉水半掩的x前雪肤，隐隐浮动。

    她就那麽望着他，目光冷中带笑，像是在等待他第一步落子。

    「怎麽？昨日不是气势汹汹，如今连泡个泉也怕了？」

    容晏下颌微绷，脱下外袍，脚步犹豫了一瞬，终究踏入泉中。

    温热的水包围四肢，他才刚站稳，便听到她淡声一唤：「阿礼，替世子擦背。」

    容晏猛地回头：「我自己——」

    「你病未癒，别逞强。」她不容置喙，语气柔中带命令。

    阿礼怔住，望向沈苒，见她未有一丝戏谑之意，终是垂下眼，取来布巾，赤足踏入泉中，来到容晏身後。

    泉水未至x口，他的肤sE白净，肌理清晰，阿礼手指微颤，终究还是伸出，替他轻轻擦过肩胛。

    容晏一开始绷得Si紧，待发现那力道极轻、毫无挑衅，反倒像是……一种细腻而专注的服侍，他不由微微放松了些。

    「阿礼的手劲不错吧？」沈苒忽地笑问，语气里满是似有若无的试探，「我向来养得好，从头到脚都顺。」

    容晏没有应声，只略略侧过身，低声道：「你这样调教下人，也不怕失了分寸？」

    她唇角微g，眼神却冰冷：「你若觉得他只是下人，那你错得离谱。他是我的人，从不外借，也不许质疑。」

    说罢，她忽然起身，水珠顺着曲线滑落，靠近容晏与阿礼之间的距离，脚步不疾不徐，声音却低得几乎撩拨在耳边：「世子爷若再说一次不中听的话，我便亲手教你……如何让嘴巴也学会服从。」

    容晏喉头一紧，眼中微火翻涌。

    这nV人太会掌控——不动声sE便叫他陷入进退维谷。

    他心念方起，忽觉腰间被水波拢住，一只素手顺势探来，从他腰後绕过，紧紧压住他与阿礼之间的距离。

    「这泉浅得很，站着也泡不着几寸，不如坐下罢。」她声音低柔。

    三人之间的距离顿时被压至极致。

    阿礼脸颊绯红，低眉垂目，却未退避半步。他感受到沈苒手臂掠过自己肩颈，指尖停在容晏的x口，水面之下不知触到哪里，容晏的肩头不由自主地一震。

    「你……」容晏压低声音，语气里既怒且乱。

    沈苒不语，只将头贴近他的颈侧，轻轻吐气：「野泉静好，日光刚好，还有你们……都在。这样的清晨，不做一些事情，岂不可惜？」

    她说着，唇瓣几乎轻触到他肌肤，指尖却抚上了阿礼Sh润的发。

    「阿礼，你说呢？」

    阿礼抬眸，那双被水气染得Sh润的眼里，满是沈苒的倒影。

    「只要主子欢喜……什麽都可以。」

    容晏一口气闷在x中，难以下咽。

    他想发作，却又不知该对谁动怒。

    泉雾氤氲，情势微妙。